"有些心事就像深秋的落叶,明知应该扫进记忆的角落,却总在某个起风的深夜翻卷回旋。"史铁生在《我与地坛》里写下这段话时,或许正望着轮椅旁飘落的银杏叶。男人心中的隐秘角落,总栖息着某个既非白月光也非朱砂痣的女子,她们是命运在生命卷轴上轻点的墨痕,不构成完整故事,却成为灵魂褶皱里永恒的纹路。
《情书》里藤井树在借书卡背面反复描摹的少女侧影,像极了王家卫镜头下《花样年华》里周慕云始终没有寄出的船票。日本作家夏目漱石将"我爱你"翻译成"今夜月色真美",而有些情愫注定只能停留在这样的朦胧里。就像《海上钢琴师》中的1900始终没有走下弗吉尼亚号,他对舷窗外惊鸿一瞥的少女,永远定格在雨幕中欲说还休的凝视。普鲁斯特在《追忆似水年华》中写道:"真正的天堂,是已失去的天堂。"那些未曾说出口的告白,没有牵到的手,在记忆的滤镜下发酵成最醇美的佳酿。就像《一代宗师》里宫二对叶问说的那句:"世间所有的相遇,都是久别重逢。"但有些重逢,注定只能发生在平行时空。